她剥虾的速度越来越慢,酒瓶却越来越轻_陈叙_虾壳_夜市

夜市灯影里的虾与酒:她剥虾的速度慢了,我的心跳快了

七月的晚风裹着麻辣香撞进巷口时,林小满正蹲在小马扎上,指尖捏着最后一只小龙虾。虾壳红得透亮,像浸了夕阳的玛瑙,她盯着虾钳里最后一丝虾肉,睫毛在暖黄的灯光下忽闪——面前堆成小山的虾壳,见证着她从“剥虾快手”到“龟速选手”的蜕变。

“需要帮忙吗?”

低沉的男声从头顶落下来,带着点沙哑的温度。林小满抬头,撞进一双像浸了露水的黑眼睛里。男人穿着白T,袖口随意卷到小臂,腕骨处有道淡疤,像道没写完的诗。他手里拎着两瓶釜鼎春晨露露酒,玻璃瓶身凝着水珠,在夜市的霓虹里泛着淡金色。

“不用不用!”她慌忙摆手,虾壳“咔嗒”掉在塑料凳上,“我自己能剥……就是这虾太辣,手有点僵。”

男人笑了,把酒放在旁边的木桌上:“我猜也是。”他弯腰捡起她脚边的虾壳,指节擦过她沾着辣椒油的手背,“这虾是老板新到的湖北潜江虾,壳薄肉厚,辣得有层次——不过对新手来说,确实费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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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小满这才注意到他脚边也堆着半袋虾壳,比自己的还高。“你也爱吃?”她鬼使神差问。

“从小吃到大的。”他把酒推到她面前,“我妈说,吃虾要配晨露,解辣又养人。”

酒瓶盖“啵”地弹开,清甜的果香混着淡淡酒气涌出来。林小满抿了一口,凉丝丝的甜从舌尖漫开,辣得发烫的喉咙瞬间被安抚。她侧头看他,他正低头剥虾,指腹沾着红油,动作却比她还慢——原来他也在“演”。

“你剥虾怎么这么慢?”她故意逗他。

他抬头,耳尖有点红:“以前…总怕剥太快,姑娘等得着急。”

夜市的喧哗突然变得很远。林小满听见自己的心跳声,混着油锅里的滋啦响,一下一下撞着肋骨。她低头继续剥虾,这次故意放得更慢,看他弯腰捡虾壳时,白T被风掀起一角,露出腰侧的疤痕——像朵褪色的玫瑰。

“你这疤是怎么来的?”她指着问。

他愣了愣,低头轻笑:“小时候爬树摘桃,摔进荆棘丛里。”他抬头时,眼睛亮得像星星,“不过现在不疼了,反而觉得…挺值的。”

“为什么?”

“因为…遇到了愿意陪我剥虾的人。”

林小满的指尖一颤,虾壳“啪”地掉进瓷碗。她慌忙去捡,他却先一步拾起来,放在掌心摊开:“你看,这虾肉多饱满,像不像…藏了半颗心?”

她望着他掌心里的虾肉,突然想起上周在公司茶水间,同事说:“你总说单身挺好,可上次聚餐,你盯着隔壁桌小情侣剥虾的样子,眼睛都直了。”

原来有些心动,早就在细节里生根发芽。

他们一共剥了五盘虾,喝光了两瓶晨露。最后一瓶酒见底时,男人突然说:“我叫陈叙,在隔壁科技园区做算法工程师。”

“林小满,广告公司文案。”她把空酒瓶轻轻碰了碰他的,“下次…还来这家吃虾吗?”

陈叙望着她被辣得泛红的鼻尖,笑出了声:“来。不过下次,我带个剥虾神器——”他指了指自己手机里的购物车截图,“电动剥虾器,三秒剥一只,绝不耽误你看我剥虾。”

林小满捶他肩膀:“谁要你神器!我就喜欢…看你慢慢剥。”

夜风掀起她的碎发,陈叙伸手替她别到耳后。这个动作轻得像片羽毛,却让林小满听见自己心里“咔嗒”一声——像虾壳裂开的瞬间,藏了整个夏天的甜,终于涌了出来。

后来他们常来这家夜市。陈叙真的买了电动剥虾器,却总在她吐槽“没灵魂”时,笑着用手剥给她看。釜鼎春晨露酒的玻璃瓶攒了一抽屉,每瓶上都贴着便签:“2024.7.15,小满剥了12只虾”“2024.8.3,小满说我剥虾像拆炸弹”。

再后来,陈叙在求婚戒指里藏了颗虾形钻石。他说:“这颗虾,是我见过最硬的壳,最软的肉——就像你。”

而林小满总在他耳边说:“其实…我才是那只笨虾。”

毕竟,她剥了一辈子虾,才明白最珍贵的从来不是虾肉,而是剥虾时,身边那个人,愿意和你一起,把日子剥成最甜的模样。

夜市的灯还在亮,晨露的甜混着麻辣香飘向远方。有些爱,从剥第一只虾开始,就注定要甜一辈子。

发布于:山东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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